自主创新的三个重要方面 　　中国科学院资深院士 马大猷 　　《国家中长期科学和技术发展规划纲要（2006?2020）》确定了“自主创新、重点跨越、支撑发展、引领未来”的今后15年科技工作指导方针。自主创新是这十六字方针的核心，是贯穿《规划纲要》的一条主线。重点跨越是“有所为有所不为”的具体化，即要集中发展有基础、有条件的技术，实现跨越式发展。支撑发展是根据需要突破重大关键技术、共性技术，支撑经济社会的持续协调发展。引领未来是超前部署前沿技术和基础研究，引领未来经济社会的发展。 　　自主创新，就是从增强国家创新能力出发，加强原始创新、集成创新和引进消化吸收再创新。 　　原始创新最为重要，它是增强国力的源泉。原始创新包括科学研究和技术开发。科学研究?或基础研究?就是寻求新的科学知识，即新的理论、新的规律、新的技术和新的方法，其重要的结果就是获得新发现，体现科技的最高水平。这是新生产力的主要来源。技术开发是把科学知识转化为实物，即新的仪器、新的设备、新的产品和新的处理方法，其重要的结果就是发明创造。这是新生产力的实现。二者常被称为研究与开发或简称为研发。同一问题，无论是研究或开发，其解答都可能有多种，“条条大路通罗马”，有时要比较几种不同的方案，以求得最佳结果。研究的道路很宽，开发的路更宽。一般来讲，在整个社会里，研究和开发的规模常常要相差很多。例如，美国贝尔实验室只有一个科学研究实验室，但技术开发实验室却有九个。当然，一般技术改革的规模可能会更大，也许比研究大百倍。研究开发的规模和成就标志着一个国家的最高科学水平，是提高国家竞争力的关键。研究更需要水平，同时也是培养人才的好方法；开发则直接促进国家的工业化和经济水平的提升，二者并无矛盾。但有些开发工作需要很多经费，又涉及国家经济发展，须慎重考虑。一般技术开发也要达到较高水平，以满足市场要求，否则就应进行技术革新，以求得到充分回报。 　　集成创新能力是一个国家创新能力的重要标志。集成创新可使各种相关技术有机融合，形成具有市场竞争力的产品和产业。集成创新的对象往往是非常重要的项目。早期电视发展中，彩色电视机的生产始终不过关。美国RCA公司组织了四位工程师，定好标准，按射频、中频、声频、视频、整体等几部分分工研制，组装成世界上第一台彩色电视机，领先于其他公司。集成创新在未来的科技发展中会越来越重要。比如，氢燃料电池汽车非常有前途，国外开发已达到较高水平，我国也在跟踪。但氢气很贵，目前还不能推广使用。如果氢气制备成本能够大大降低，氢燃料汽车就能与汽油燃料汽车一比高下。氢气制备作为集成创新的一个方面，其降低成本意义很大。在廉价氢气出现以前，我国氢燃料汽车的开发如能达到优质水平，我们就有可能建立起新的汽车工业，否则就要受制于人。需要集成创新的一般都是比较重大的项目，而且涉及不同部门，需要国家在政策上给予更大的支持。 　　在引进先进技术的基础上消化吸收再创新也是创新，但这与原始创新不同。首先，这是当前企业所必需的。过去，我国企业在重大设备和技术方面主要是引进、吸收。现在国家强调引进消化吸收再创新，是一大进步。日本工业化早期广泛使用这种办法，颇为有效。但是，它并不能完全解决问题。温家宝总理在全国科学技术大会上的讲话中指出，“在激烈的国际竞争中，真正的核心技术是市场换不来的，是花钱买不到的，引进技术设备并不等于引进创新能力。”同样，核心技术也是引进不来的，只能自己去创造。所以，引进消化吸收再创新的办法只能是一时的，不能代替原始创新，原始创新是根本。建议政府大力扶持企业建立研发系统，主要是对员工进行培养和提高，让他们在一、两个五年计划内掌握重大设备的开发工作。在开发中掌握核心技术，当然要交“学费”。在英、美等国，除了技术诀窍外，还有经营管理诀窍。关于后者，我们已经在国际贸易中、在合营企业中交了不少“学费”，而学习技术诀窍也需要交“学费”。 　　走中国特色自主创新之路 　　中国工程院院士 邬贺铨 　　上世纪后期，一些发展中国家进入创新型国家行列的成功实践给我们很大鼓舞，但像中国这样的大国要在短时期内成为创新型国家则是绝无先例的。我国人口众多，人均GDP和人均拥有资源水平低，国家不可能拿出很多的资金投入科技。我国城市化和第三产业的比例都还低于世界平均水平，市场化的起步较晚，工业化的任务还很重。尽管信息化和全球化是难得的机遇，但发达国家利用信息化先手之机可能进一步拉大与我们的差距。全球化更是双刃剑，发展中国家要警惕在全球化过程中被边缘化。尽管我们坚持主要依靠自己的资源和内需市场和平发展，但国外总有一些抱着冷战思维的人不愿意看到社会主义中国的崛起，在技术上和贸易上对华设置诸多障碍。在这种情况下建设创新型国家，需要顺应科技发展潮流、遵循经济发展规律、学习国外先进经验，但更重要的是要立足我国国情，面向国家战略需求，走中国特色的自主创新之路。 　　近年来在走中国特色的自主创新之路上已经涌现出一批成功的典范。 　　三峡工程需要32台70万千瓦的发电机组，而我国当时只能生产32万千瓦机组，与国外差距30年。三峡总公司在左岸机组引进跨国集团产品的同时，规定外方要与我国东方电机公司和哈尔滨电机厂联合设计、合作制造并转让技术，由三峡总公司支付技术转让费。我国企业掌握了技术并作了进一步改进，随后在与跨国公司竞标右岸机组时，以优异的性能价格比赢得了合同。这是一个国家主导、市场牵引、制造部门参与引进并消化吸收再创新的成功模式。 　　鞍钢在上1780热轧生产线时，主要核心设备从国外引进，其他由国内配套制造。随后，鞍钢完全用自己的力量建成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1700连铸连轧生产线，达到国际先进水平并成套向外输出。这是传统产业的老国企通过自主创新焕发青春的典型。 　　安彩集团引进技术生产21英寸彩色玻壳，然后自主开发25、29和34英寸彩玻，还收购了美国康宁公司9条生产线，目前彩玻生产规模世界第一，技术、管理、机制创新并举，走出了引进吸收创新超越之路。 　　奇瑞公司采取高起点国际化的产品开发和制造模式，与世界知名设计公司和国内外优秀零部件供应商建立长期战略伙伴关系，作为主机厂商集中精力开发核心技术，在2005年自主开发出中国第一台轿车发动机并形成年产发动机40万辆能力，达到欧洲4号排放标准，水平与世界差距缩短了20年，打破了中国的汽车公司不可能跟跨国公司竞争、中国的轿车不可能出口的神话。 　　振华港机1992年创办时仅有十几人，目前已成为职工近2.5万人的国有控股上市大型企业，拥有世界同行中最强大的一支设计队伍。他们通过与德国西门子、瑞典ABB等世界一流强手的技术合作，短短几年内就实现了从引进到消化吸收进而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跨越。他们抓住信息化的机遇，自主设计开发出世界首创的可吊双40英尺集装箱的起重机。目前，振华港机产品出口世界49个国家和地区，占有世界市场60％以上的份额，跻身世界著名企业行列。 　　北京信威公司的SCDMA无线接入系统在研发之初就以拥有自主知识产权为目标，挑战在这一领域的国外技术霸主，历经多年的实践和完善，特别是瞄准了“村村通”的市场需求，终以领先的技术优势成为农村通信的首选模式，以其技术在国外竞标中取胜。 　　类似的例子还可以举出中星微、华为、中兴、大唐、吉利等等。以上例子所涉及的有国有企业也有民营企业、有大企业也有小企业、有传统产业也有高新技术产业。这些企业创新的切入点可能不同，但共同点是：立足国情起步，需求导引上路，自主创新发力，国际市场逐鹿。 　　看到我国在自主创新方面成功范例的同时，还应正视我国在创新方面的差距。我国99％的企业没有申请专利，60％的企业没有自己的商标；全球500强企业研发支出占销售额的比重在5％?10％之间，我国500强企业研发支出占销售额的比重仅为1.6％；我国电子信息产业规模位居世界第二，但核心技术受控于人；我国是世界货物贸易第三大国，但出口产品中自主品牌或有自主知识产权的只占10％左右，出口产品利润率低；我国是制造业第四大国，但重要的技术装备和关键零部件主要依赖进口；我国还是资源消耗大国，但每万美元GDP的综合能耗为全球平均水平的1.8倍。世界经济论坛以宏观经济稳定性、诚信度、政府开支构成、合同与法律、反腐败、信息技术应用、技术转让和创新共八项指标来综合评价世界各国的增长竞争力，中国在创新方面的排名远低于其他指标。创新已成为制约我国竞争力的主要因素。 　　我国在创新方面的表现与我国的政治和经济地位不相称，究其原因除了全社会的科技投入偏低外，体制机制问题是关键。长期计划经济环境下形成的不利于创新的企业架构及心态还没有彻底改变，一些企业的负责人只关注任职期内的短期业绩，缺乏长远的创新战略和决心；全社会支持创新的氛围没有形成，人们往往将自主创新看成是科技部门的事，是生产企业的孤立行为；我国一些垄断市场的部门或企业集团对国产设备特别是创新产品缺乏信心和热情，自觉或不自觉地将其掌握的市场资源向国外产品倾斜，更有甚者，按照“采用国外设备如果出了问题没有责任，但采用国产设备则有责任”的逻辑，剥夺或限制了国内创新产品公平竞争的机会。要知道，市场换不来国外的核心技术，但市场是培育我国自主知识产权技术不可缺少的资源，新产品不经过市场考验不可能成熟。我们偌大的市场不应只是他人的蛋糕，应当成为培育我国企业自主创新能力的土壤。企业应当成为技术创新的主体，但政府的主导作用和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基础性作用缺一不可，以市场为纽带的产学研结合和企业间的合作同样重要。 　　胡锦涛总书记在全国科学技术大会上指出，“建设创新型国家是时代赋予我们的光荣使命?是我们这一代人必须承担的历史责任。”我们这一代人不论处在研究机构还是企业或政府部门，都应思考我能为建设创新型国家做什么。现在，中央将建设创新型国家作为战略目标，《国家中长期科学和技术发展规划纲要（2006?2020）》指明了方向并给出了措施，我国的产业发展已有相当的规模和经济实力，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展示了巨大的市场并为自主创新提供了广阔的舞台，企业作为技术创新主体的意识逐渐增强，我们有较雄厚的科技力量和人才队伍，有一批自主创新成功企业作为榜样。我坚信，在全社会的关注下，我国的自主创新能力一定会有大的提高，科技进步和创新必将成为新世纪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首要推动力量。 　　加强基础研究 服务创新型国家建设 　　中国科学院院士 陈宜瑜 　　胡锦涛总书记在全国科技大会上号召：“坚持走中国特色自主创新道路，为建设创新型国家而努力奋斗。”建设创新型国家，必须具备较强的自主创新能力。自主创新就是从增强国家创新能力出发，全面加强原始创新、集成创新和引进消化吸收再创新。三个层次的创新过程都必然包含对各类科学和技术中基础性、前瞻性科学问题的研究。因此，重视和加强基础研究，对于提高自主创新能力、建设创新型国家至关重要。深刻认识现代基础研究发展规律，是做好基础研究工作的前提。从现代基础研究发展规律和我国基础研究工作的现状来看，以下几个特点需要重点关注和准确把握： 　　其一，“双力驱动”是现代基础研究的基本特征。基础研究所研究的科学问题有科学自身发展和经济社会发展“两个来源”。其发展受“双力驱动”，既有来自科学系统自身不断拓展和深化的内部需求，也有来自经济社会发展的外部需求。从上个世纪开始，开展基础研究的目的，已从单纯满足科学家对自然现象和规律认识的兴趣，转向更加注重服务于人类社会发展和国力竞争的需要。从科学基金资助实际情况看，经济社会发展需求对基础研究的推动力已经大大超过单纯的科学自身发展的吸引力，不可能也不应该再将基础研究区分为纯基础研究和应用基础研究。正确认识“双力驱动”，应克服将基础研究等同于基础科学甚至是基础学科研究的误区。基础科学、应用科学、技术科学，是对自然科学门类的划分；基础研究、应用研究、试验开发，是对研究活动属性的划分。任何门类科学都包括这些属性的研究。 　　其二，自由探索是实现自主创新的根本途径。真正解决两个驱动力和三个层次自主创新提出的科学问题，都需要依靠科学家自由探索、充分发挥想象力和创造力。以现有的知识和技术，难以预测在什么时候、在哪些具体领域会出现什么具体的突破，而更需要科学家凭借对科学前沿的敏感性进行自由探索。从科学发展史来看，正是科学家内在的不畏艰险、勇攀高峰的探索精神，催生了重要的科学发现和发明创造。在不可预见、难以把握的科学机遇面前，科学假说往往是科学家探索求知的重要形式，而假说的提出往往是不带偏见、不受束缚的。应鼓励自由探索。自由探索不同于自由选题。前者是科学家发挥其敏感性和探索精神的科学研究过程，后者是一种自下而上的选题方式。无论是“自下而上”的选题，还是“自上而下”的命题，真正有所发现、有所创新，都必须保障和依靠科学家的自由探索。 　　其三，学科均衡协调发展是实现重点跨越的科学基础。现代科学研究领域不断细分和融合，许多学科之间的边界变得越来越模糊。在各门学科之间，发生了研究方法和知识体系的交叉，并由此产生了新的科学前沿和充满活力的新兴学科。学科均衡协调发展是实现学科交叉的基础，也是实现重点跨越的重要条件。如果各学科不能均衡发展，个别弱势学科或落后学科就可能制约科技的整体发展，影响对复杂对象的深入研究，影响对科学规律整体认识的深化，这就类似“木桶效应”。因此，基础研究的学科发展布局更需要全面考虑。促进学科发展，应克服对“有所为有所不为”方针的片面理解。该方针主要是针对重点领域部署而言的，而不是针对学科发展的。 　　其四，营造宽松环境是推动自主创新的重要保障。基础研究具有厚积薄发、探索性强、进展难以预测等特点，最大限度地尊重和保护科学家的创造精神，让他们潜心研究、长期积累从而实现自主创新，必须宽容失败、防止急功近利和短期行为。当前在科技管理工作中，往往片面强调基础研究的“物化”功能而忽视其教育和文化功能；缺乏对基础研究厚积薄发特点的深刻认识，片面追求简单量化的科研“政绩”而忽视营造有利于科学家潜心研究的宽松环境。这些做法加剧了学风浮躁的蔓延，可能从根本上导致科研资源的浪费和自主创新能力的下降。这些做法的思想根源在于不尊重科学。因此，我们要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树立正确的政绩观，破除那些违背科学规律、束缚创新思想的体制性障碍和其他制约因素，努力构建鼓励创新、支持创新、保护创新的宽松和谐环境。 　　建设创新型国家是全社会的共同责任 　　中国工程院院士 杜祥琬 　　走中国特色自主创新道路、建设创新型国家是党中央的重大战略决策，也是全社会的共同责任。 　　建设创新型国家，首先是广大科技工作者尤其是工程科技人员的重大责任和光荣使命。刚刚颁布的《国家中长期科学和技术发展规划纲要（2006?2020）》提出，到2020年，全社会研发投入占GDP的2.5％以上；科学技术对经济发展的贡献率要超过60％；对外技术依存度要小于30％；本国人年度授权发明专利的数量和国际科学论文被引用数均进入世界前5位。其中后三项目标的实现都与工程科技工作者的努力密切相关。同时《规划纲要》还提出了五个战略重点：一是把发展能源、水资源和环境保护技术放在优先位置；二是把获取装备制造业和信息产业核心技术的自主知识产权作为提高我国产业竞争力的突破口；三是把生物技术作为未来高技术产业迎头赶上的重点；四是加快发展空天和海洋技术；五是加强基础科学和前沿技术研究，特别是交叉学科的研究。这五个重点，首当其冲的是工程技术的几大领域，如能源、水、环境、制造业、信息产业、生物技术、空天技术、海洋技术等。广大工程技术工作者要强化责任感和使命感，充分认识到我们从事的应用技术研发推广和实施的重大工程项目，直接服务于国民经济发展，解决的是涉及经济社会发展的瓶颈问题。以能源资源为例，我国经济总量近10年来翻了一番，且主要贡献来自于工业发展，单位资源的投入产出率不及发达国家的1/10，虽然宏观调控对固定资产投资有一定遏制作用，但固定资产投资依然庞大，对能源资源的需求呈几何上升趋势。到2020年，我国要实现用只翻一番多一点的能源支持GDP比本世纪初翻两番的目标，这对工程科技工作者来说，是很大的挑战。 　　科技工作者还应有踏实肯干的工作作风。创新是人老老实实做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科学和技术来不得半点虚假和马虎。科技工作者如果没有责任感和使命感，没有踏踏实实做研究的精神，没有以苦为乐、甘于寂寞、甘于奉献的精神，是不足以担当工程科技重任的。唯有求真务实，远离浮躁，兢兢业业，不怕失败，才能成为一名真正的工程科技人才，才能为工程科技创新做出贡献。广大工程科技人员要摒弃不良风气，不追逐名利，不弄虚作假，真正肩负起建设创新型国家的历史重任。 　　建设创新型国家，除了需要广大科技工作者的努力外，还要在全社会形成支持创新、鼓励创新的良好环境。 　　首先，要革除体制性障碍，形成良好的创新体制环境。我国的科技体制虽经一定改革，但与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相比，仍存在许多不协调的方面。革除科技创新的体制性障碍，创新科技管理与评价体系，转变政府关于科技管理的有关职能，形成宽容有序的科技体制环境，越来越成为建设创新型国家的迫切需要。科技工作的评价体系，对于科技工作具有直接导向作用。为此，当务之急是要转变重视数量忽视质量、重视短期目标忽视长远目标、重视研究过程忽视成果转化的倾向，加强优秀科技人才队伍的建设；政府的任务不是干预具体科学技术研究，而是要努力为产学研一体化搭建平台，加强知识产权保护，健全各类标准和法规，创造有利于自主创新的软环境，促进科技成果产业化、市场化。 　　其次，要努力提高全民族的科学文化水平。要在全社会广为宣传科学知识、科学方法、科学思想、科学精神，形成崇尚科学、鼓励创新的社会风尚，推崇适度的物质享受与高尚的精神追求，进而提高全体公民的科学素养和文明水平。 　　第三，要大力培养创新型人才。创新的主体是人。科技人力资源作为国家战略资源，越来越成为提高国家科技实力乃至国家竞争力的核心因素。创新型教育是社会文明进步的基础，是民族复兴的希望。全国实施科教兴国与人才强国战略，牢固树立人才资源是第一资源的观念，培育一代又一代个性化的、富于创新精神的新人，是建设创新型国家的关键。培养创新型人才必须要有创新的教育体制，要从娃娃抓起，同时也要从教师抓起，提高教师的素质，帮助他们树立创新的观念，提高他们培养创新型学生的能力；教育目标要重在打好基础和培养能力，改进教育内容和方式方法，形成生动活泼的学习氛围，培养学生的创新意识；加强工程科技教育，培养基础扎实又善于动手的创新型人才。同时，要优化教育结构和人才结构，转变唯学历、唯学位是举的观念；要对中高级职业教育予以足够重视，加大投入，形成尊重和合理使用能工巧匠型高技能人才的环境。